他只当程野是接受了他。
沈纪川惯会捡糖吃，程野叫一声他的名字，他都能高兴到整晚睡不着觉。
……
跟老婆同居的第一天。
沈纪川主动表现出温柔贤惠，结果做饭直接把厨房炸了。
去洗弄脏的床单，洗衣机又被他弄坏，疯狂吐着泡泡。
程野：“……”
程野一觉醒来天都塌了，“沈纪川，你到底能做什么？”
沈纪川拖着地，一脸委屈，又忍不住犯贱，“能做你……”
声音极轻，他小声嘟囔着，又不敢让程野听到。
程野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将他的话都听在耳朵里，“你这种人就是欠调教。”
打一顿就好了。
调教？这么暧昧的词？
沈纪川理解的调教跟程野的明显不是一个词，他脑子黄黄的。
“嘿嘿嘿”笑着凑上去，他低着头在程野颈间蹭了蹭，“老婆，求调教。”
“滚！”程野说不出来的嫌弃，直接推开他。
谁要调教他！程野只想打人。
沈纪川主动握着他的手，歪着头疯狂蹭着程野的手心，撒娇道：
“老婆，你不喜欢我这只听话的小狗吗？”
他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让老婆高兴罢了。
程野就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敢说自己是听话的小狗？
气到极致，程野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纪川这个人……跟有病一样！
偏偏又挺好玩的。
在程野被安排好的人生里，沈纪川算一个意外，忽然闯进他的生活里。
给他日复一日无聊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
程野眸底带着笑意，主动伸手摸了摸沈纪川蹭过来的头，难得陪他玩玩：
“谁家的小狗，这么可爱呀？”
第18章 喜欢看你笑
沈纪川有些时候是挺乖的。
任由程野怎么嘴硬，怎么嫌弃，他都不会后退一步。
他永远都阳光张扬，会粘着程野各种撒娇，怎么也赶不走。
偏偏程野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又害怕一个人孤独，很吃他这一套。
沈纪川头发不是很长，但是多，摸起来软软的。
程野被他蹭得有些痒，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毛茸茸的。”
程野很少大声笑，他的生活从来就没有什么乐趣。
他只是按照所有人的期待在活着。
沈纪川听见他出声大笑，瞬间有些愣神，缓缓抬眸。
他唇角上扬，露出一颗藏起来的尖尖的虎牙，眉梢舒展开，眸子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像是夏日清爽的海风，让人着迷。
沈纪川很少见他这样笑，唇角也不自觉跟着上扬，他哄着：
“你笑起来很好看。”
莫名其妙被夸了，程野脸上瞬间又烧的厉害，他不习惯被人夸奖。
低头冷哼一声，又嘴硬道：“那我不笑的时候就不好看吗？”
程野很喜欢歪着头质问他。
沈纪川都要被他可爱到爆炸了！
他弯着腰，努力与程野平视，四目相对才能看懂彼此的内心。
看着他的眼睛，沈纪川一字一句道：“好看，程野怎么样都好看。”
他不知道这样温馨家庭养出来的程野为什么会自卑。
于是他便化身夸夸机器，每天都要夸夸他可爱的老婆。
程野心里挺喜欢被他夸的，但是脸上还是要装成什么也不在意的傲娇样。
心里都爽死了。
……
跟沈纪川合居的事，程野没有向一个人提起。
顺便威胁了一下沈纪川。
新生还在军训，程野去画室的路上还有不少穿着迷彩服的新生问他要微信。
陈唯“啧啧”了两声，“每年都有这么单纯的新生。”
也只有新生不知道沈纪川跟他的关系，还敢去问他的微信。
到时候被沈纪川威胁就老实了。
程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窃喜，嘴上还是习惯性嘴硬道：
“刚好想找个对象了，我看刚刚几个人长得也挺好看的。”
上次程野说要谈恋爱，陈唯主动提出帮他去问体院祁望的微信，不出所料被拒绝了。
程野其实怂的要死。
喜欢沈纪川又不好意思承认，又天天做一些让沈纪川吃醋的事。
陈唯都懒得揭穿他，“长得好看啊，那人家问你微信，你怎么不给呢？”
也就会嘴硬罢了。
陈唯忽然闪过一个损点子，“如果你跟别人谈恋爱，沈纪川会怎么样？”
他突然好想知道，“你说沈纪川会不会要死要活，以死相逼？”
要死要活的哭，不是沈纪川的性格。
沈纪川应该会直接疯掉，仗着他一直有精神疾病杀人不犯法，用来威胁程野分手。
程野猜的。
以前沈纪川做事就是这样不考虑后果。
心里这样想着，程野嘴上的说法又变了，“不知道，我应该不值得他要死要活的。”
沈纪川心思太深了，又太会演了，程野看不透他。
开学前几天没什么课，沈纪川天天在家里研究做饭，厨房被他烧了好几次。
甚至还触发了火警。
程野就任由他去闹，最让他无语的只有上次的投票结果。